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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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露出齿痕青紫的胸脯。

楼枫秀转身,捂住阿月眼睛“走。”

“进来么,外头好冷,我这里热的很,不来尝尝?”萍姨笑嘻嘻道“尝一口,没人会不喜欢!”

阿月推开楼枫秀的手臂,走上前,再度向她伸出手。

“阿月,你在干什么?”

“出来吧。”

萍姨望着那只手,似乎不太理解这是什么样的动作。

可他望着她的眼睛,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睛。

没有爱欲,没有鄙夷,没有怜悯,没有厌恶。

疯子没有时间思考,她已经握住那只手,踩上窗棂,迫切想到来到他的身边。

阿月脱下棉衣,为她披在身上。

那双踝在流血,枷锁锁扣早已松动,可铁环与皮肉粘连。

楼枫秀警惕着她的动作,随时准备将人塞回窗户。

“枫秀,帮我拿伤药来吧。”阿月道。

“你去拿,我,我来帮她收拾。”

“你会处理?”阿月抬头问。

瞧着他脖颈明晃晃淤痕,楼枫秀一咬牙,匆忙跑进卧房,翻箱倒柜。

阿月半跪在地,轻轻抬起萍姨脚踝,卸下那只镣铐。

皮肉相接处鲜血汩汩,萍姨连声呼痛。

“好疼。好疼。好郎君啊,你这般折磨我,是要杀了我呀?”她疼的泪眼模糊,却没有抗拒挣扎。

“不是。”

“伤口太久,太深。”

“是呀,好郎君,你人这般好,那为何不来保护我?”

“对不起。”他声调越发低沉,几乎难以听清“这个世间,能保护你的,只有自己。”

“我好恨啊。郎君,你知道是谁害了萍儿吗?你不杀我,我就要杀他。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他说。

“我不能死,我会想起来的。”

“嗯。你手无寸铁,记得带上武器。”

楼枫秀拿出伤药纱布时,阿月已经拆下缚她经年深入血肉的镣铐。

萍姨一把夺过,翻来覆去看了许久。

本以为她再度发疯,大抵要哭嚎一夜,可在阿月为她包扎伤口,将她送回窗内后,竟一夜风平。

次日,窗外落了冬月第一场无声的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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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枫秀到尽欢场时,打手同僚们对他极为热切,但凡见他,张嘴就是秀爷,各个毕恭毕敬。

到了饭点,还有人送吃的来,吃的当间,还有人捏腰捶背,若有打人平事要债的活,不用他动手劳累,争抢着轮番替他上阵。

可见银钱威力之大,轻而易举就能收买人心。

腊月初三,尽欢场按例发放现银。

拿到现银的打手们,热切讨论着今晚要上哪家青楼,点哪个牌子,要怎么畅快的吃喝玩乐。

尽欢场距离春意浓只半条街,胭脂旖旎的香味,几乎飘到尽欢场里来。

每天都有莺莺燕燕路过,天寒地冻,也不知冷,勾的众人牵肠挂肚,手里拿了银钱,恨不得立马抽身飘过去。

楼枫秀将银子交给老杜,老杜一愣“你给我干什么?”

“拿给荣爷,还债。”

“还什么噢,那个”老杜挠了挠头皮道“那个,荣爷说了,头一月不着急还,往后都是自己人,就不滚利了,咱这头一回得这么些,不得好好先吃一顿!”

听他这么说,楼枫秀便收了银子。

天刚擦黑,不到饭点,楼枫秀找人值档,出了尽欢场。

晚上的饭点,他不让人买,每晚必走,去南五里街吃完饭再回来。

见他出了赌坊,老杜连忙喊住了他“今个发银钱,你还回家吃什么饭?你让他们几个多值半个时辰,咱庆祝庆祝,吃点好的去!”

“不去。”

“那也行,咱买点肉,一块到大娘摊上吃点?”

“不去,我走了,别跟着我。”说完,怕他追上似得,楼枫秀撒腿就跑。

“好好好,你他娘就缺我一口吃的是吧?”

楼枫秀一路急跑没歇脚,赶到文人街,在闭门前进了书斋。

他拿出新得的二十两银子,傲气凛然丢到老伯跟前案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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