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九十八章：犹豫（2 / 3）

。可，也因为重情义，他才会被压在五行山下。那是他最大的弱点。如此局势，将自己的弱点显露无疑，在博弈之中，又怎可能占据上风呢？”

&esp;&esp;清心缓缓地笑了，一滴眼泪划过了脸颊。

&esp;&esp;“是啊……他怎么可能会赢呢？其实，都怪我。如果不是我，没有人能控制得了他。他……也就不会被如来所利用。从一开始，就是一个错……都怪我，没坚持念完咒文。否则，一切就不会变成今天这般了。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仰望长空，老君捋着长须轻叹道：“你可知，那丫头的道号，老夫为何要取‘清心’二字？”

&esp;&esp;清风中，须菩提缓缓地回过头来，注视着老君，却没有开口。

&esp;&esp;“取的是，‘清心寡欲’里的‘清心’。”抿着唇，老君缓缓闭目轻叹道：“我们在博弈，那丫头，又何尝不是在博弈呢？只不过，我们博的是三界，而她博的是自身的幸福。只可惜，这场博弈，她注定是输家。历经三世，虽说性格已经完全不同，然而，本质却没有变。她不是输给了杨婵，而是输给了……那只猴子。从一开始，献出自己所有的一切的一刻起，她便已经落了下风，八百年了，终究没能挣脱出来。”

&esp;&esp;说着，老君睁开双眼，那目光缓缓朝着须菩提移了过去。在目光交接的瞬间，须菩提却避开了。

&esp;&esp;老君无奈地笑了出来：“六百多年前的，那是死局，以她的性格，断无逃脱的可能。只希望今时今日，她能走出来吧……”

&esp;&esp;须菩提微微眯着眼睛，依旧一动不动地站着，眺望远方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层层包围圈之中，缓缓地抬起那白色的靴子，就在所有人瞩目下，杨婵最终却是，犹豫着往后退了一步。

&esp;&esp;猴子呆呆地睁大了眼睛。

&esp;&esp;放下双手，杨婵用那双发红，朦胧的眼睛望着猴子。

&esp;&esp;“对不起，我不能跟你回去。”

&esp;&esp;“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总之，不可以。”杨婵缓缓地笑了出来，笑得从未有过的舒心。

&esp;&esp;那是发自内心的笑。

&esp;&esp;“谢谢你……”一个声音在猴子的脑海中响起了：“我已经知足了。但是，我不会跟你回去的。因为，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如果这是宿命，那么，就让我们一起去面对，一起去走完这条路吧。”

&esp;&esp;轻轻拨开六耳猕猴的尖刀，她对六耳猕猴轻声道：“他不走，我们走吧。”

&esp;&esp;“好……好！”六耳猕猴呆呆地点了点头，又回头望了猴子一眼，带着丝丝挑衅的味道。

&esp;&esp;身后的妖将们迅速让出了一条过道。

&esp;&esp;带着六耳猕猴，带着一众妖将，杨婵一步步地离去。转眼之间，已经消失在猴子的视线之中。

&esp;&esp;那天上地下的包围圈也缓缓地解除了，大军缓缓地收缩，后撤，如同退去的潮水一般。整个世界都仿佛在离他远去。

&esp;&esp;残垣断壁之中，只剩下猴子呆呆地站着，望着杨婵消失的方向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斜月三星洞中，一位道徒急匆匆地闯入庭院之中。

&esp;&esp;“悟空师叔他……”还没等那道徒说完，便已经恍然发现另一位道徒已经在场。

&esp;&esp;深深吸了口气，那另一位道徒轻叹道：“我已经……禀报过了。”

&esp;&esp;一滴滴的眼泪打在清心的手背上。

&esp;&esp;那对面，玄奘顿时一惊，连忙闭了嘴。

&esp;&esp;好一会，清心缓缓地仰起头来，道：“送玄奘法师回去吧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多……多谢清心上人体谅。”

&esp;&esp;“不。”望着玄奘，清心淡淡道：“我的意思，是送你到观里临时准备的住处。除非他来接你，否则哪也不许你去。”

&esp;&esp;“啊？”

&esp;&esp;还没等玄奘反应过来，一旁的其中一个道徒已经躬身拱手，紧接着，朝着玄奘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
&esp;&esp;再望清心之时，玄奘猛然发现清心微蹙着眉头，那双眸之中，却早已空无一物。

&esp;&esp;无奈之下，他只得振了振衣袖，起身随着那道徒离去。

&esp;&esp;“你也下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