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七十九章：夙愿（2 / 3）

&esp;&esp;“如果你是为师，你会怎么做？是放手一搏，纵使让三界经历一场浩劫，也要打开一个新局面。还是，继续闭目遮耳，孤身求道呢？”

&esp;&esp;“所以，师傅……选择了放手一搏？”

&esp;&esp;须菩提微微点头。

&esp;&esp;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清心一下站了起来，有些手足无措地说道：“师傅，你将所有人都压到了赌桌上，九个师兄因此毙命，还有风铃、悟空师兄。你说你为了苍生，可是三界的苍生，却在那次浩劫之中死伤惨重！这……”

&esp;&esp;“那次浩劫让三界彻底摆脱了老君的掌控。”须菩提低头抿着茶，道：“也只有这样，金蝉子的普渡之道，才有可能证。这就是所谓的破，而后立。每一个人，都会为此付出代价，可每一个人，也将迎来新的希望。只有这样，这个世界已经停下的脚步，才有可能继续向前。血，才不会白流。”

&esp;&esp;须菩提的语气淡淡的，却带着无与伦比的坚定，不容辩驳。

&esp;&esp;清心彻底怔住了。

&esp;&esp;好一会，她缓缓地笑了出来。

&esp;&esp;“师傅，这代价，值得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不值得吗？”

&esp;&esp;“真的值得吗？”

&esp;&esp;两人对视着。

&esp;&esp;清心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师傅。

&esp;&esp;这一刻，她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，一种酸楚。不仅仅来自于清心，更来自于风铃。

&esp;&esp;这份大义，清心无法辩驳。可师徒之情在这大义面前，就真的如此不堪一击吗？

&esp;&esp;可这不是自己获得那份记忆的时候，就已经明明白白知道的事实吗？如今不过是经由自己师傅的口说出来罢了。

&esp;&esp;烛火微微摇曳。

&esp;&esp;“和弟子说这么多，师傅，是想让弟子怎么做？”

&esp;&esp;“为师想要成全你一直以来的夙愿。”

&esp;&esp;“哪个夙愿？”

&esp;&esp;“就是……让你和悟空，有情人终成眷属。”

&esp;&esp;“师傅确定这是清心的夙愿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不是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不是！”清心斩钉截铁地答道：“那或许是雀儿的愿望，是风铃的愿望，但绝不是清心的愿望。况且，它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。”

&esp;&esp;“为何？”

&esp;&esp;深深吸了口气，清心缓缓说道：“雀儿和风铃，已经魂飞魄散了。过往的一切都已经结束，所以，清心请师傅不要再提了。现在清心所想的，只是如何对过往的事做一个了结。”

&esp;&esp;须菩提望着清心，好一会才轻声叹道：“为师懂了。”

&esp;&esp;稍稍沉默了一下，须菩提又道：“那如果，这三界，需要你去达成原本的那个夙愿呢？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庭院中，雨萱静静地坐在石椅上。

&esp;&esp;幽暗的烛光从她身后的窗内透出，照亮了庭院中的草木。

&esp;&esp;沉香在四周来回转悠着，雨萱名义上是在替清心看顾沉香，那心思却整个都放到了身后的潜心殿上。

&esp;&esp;她听不见潜心殿里在谈什么，但她能感觉到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。

&esp;&esp;这一次回来，自己的那位师叔隐隐地让她感觉到发生了一些说不清的变化，而须菩提，显然也有些不一样了。

&esp;&esp;自从斜月三星洞搬了新址之后，须菩提就好像一尊石像一样，从来都是别人来找，都是他见与不见的问题，还真没听过自己的这位师尊想要见谁的。

&esp;&esp;“会是什么事情呢？”

&esp;&esp;雨萱实在搞不清楚。

&esp;&esp;远处，孤孤单单转悠了半天的沉香朝着她走了过来，轻声问道：“姐姐，你会变法术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会。”雨萱不经意地点了点头。

&esp;&esp;“那，可以帮我变个梯子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梯子？”

&esp;&esp;沉香指着一旁的大树道：“我想到树上面去看看。”

&esp;&esp;闻言，雨萱当即白了沉香一眼，一把将他扯到身旁，冷冷道：“给我好好呆着。”

&esp;&esp;“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