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34)(2 / 3)
候自己是受老陈的嘱托,两人还没这么熟。
或许应该说,那时候的傅辞洲,压根没想着去介入祝余的生活。
祝余对于他来说,还只是一个相比于班里的其他同学来说,玩得比较好的那一个。
加上两人小时候的恩恩怨怨,本质上来说也就是同学。
互相殴打,互相玩笑。
和王应许晨也都差不多。
但是现在似乎不一样了。
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傅辞洲逐渐倾向于去照顾祝余。
给他买糖画,给他放河灯,给他顶着寒风买纸条,坐上好几个小时的车就因为那一句玩笑话。
因为祝余的一滴眼泪,傅辞洲就能临时拿着演讲稿去发言。
因为祝余喜欢吃花生,傅辞洲就可以来来回回给他抓许多次。
甚至可以追溯到更远。
因为祝余被人堵,傅辞洲就可以一口气跑出学校直接暴起一脚把人的肋骨踹断三根。
所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
他对祝余有些不一样了。
一点儿也不想看书,就想在这晒太阳。
祝余在傅辞洲面前走了几步,似乎没找着什么别的好地方,最后坐在了他的身边。
如果我是一棵树就好了,被种进土地里,什么也不用干,什么也不用想。
冬天和夏天不一样。
那时候的夏天,风是热的,吹人脸上带着一股子躁动。
现在的冬天倒没什么风,阳光暖暖照着,舒坦。
祝余挨着他坐,手臂隔着衣服贴在在一起。
傅辞洲侧脸过去看,停了几秒后顺势往远处望去。
不远处的空地被翻出来了一块,大片黄土裸/露在阳光下,似乎要有什么大变革。
傅辞洲抬抬下巴:一会儿去那儿挖个坑给你埋了。
犯罪啊少爷,祝余笑着扭头看去,那边要种竹子。
南淮一中好像最近要评什么绿色校园,所以这几天都在忙着搞绿化。
傅辞洲哦了一声:那挺好。
又坐了一会儿,祝余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擦伤。
傅辞洲也跟着看了看,然后捏过他的手指:下次小心点。
声音温和,自带暖风。
祝余抬眼看过去,觉得傅大少爷像是换了个人。
少爷,你心情好点了吗?祝余问。
傅辞洲眉梢一挑,很快明白过来。
祝余带他逃课跑这儿来,敢情是以为他心情不好替他放松呢?
就这还能哄着他?
傅辞洲心窝子一暖,低头叹出了一声笑。
以前那个自己无论问什么都无可奉告、甚至扭头就走的人,现在也开始暗搓搓去琢磨他的心情,一声不吭带他出来解闷。
就是有一点不一样了。
嗯,傅辞洲一点头,好点了。
不生气了?祝余再接再厉。
傅辞洲勾起唇角:不生气了。
他不仅不生气,而且还挺开心。
因为祝余的眼睛里亮晶晶,跟藏着星星似的,看着舒服。
傅辞洲想起过年时自己在元洲河放的河灯,烛光打在水面上,就这样亮亮的。
上面载着的纸条画着一条小鱼,后面一直都跟着开开心心。
像是突然释怀,又突然懂了。
自己的别扭和担心,喜怒不定和患得患失。
他的情绪全都绑在了祝余的身上,生怕对方有一点难过和委屈。
或许早就如此只是现在察觉,又或者是昨日心动隔日就立刻发现。
在当初的联谊晚会上、在年前的元洲河边。
傅辞洲在糖画摊子那儿撕下写有他们两人的名字的纸张时,他就隐约有点明白。
男的也能谈恋爱啊。
love is love
那时他没有确定,迷茫之间带着丁点担忧。
可是现在他看到祝余笑着的眼睛,又突然什么也不想管了。
他不是个不敢直面自己内心的人,也不是个犹豫纠结反复琢磨的人。
一旦事情有了苗头,他就深挖狠掘,最后找到一个确定的结果。
他在意祝余。
格外在意。
虽然他还不确定这份在意是否就是喜欢。
但是也不妨碍他放平心态,把关心变得温和而又容易让人接受。
祝小鱼,傅辞洲的手臂从祝余背后绕过去,手掌揉了揉他的头发,你糖画吃完了吗?
嗯?祝余一歪脑袋,没有跟上这个快速跳转的话题。
吃完告诉我,傅辞洲说,我再给你买。
祝余总觉得傅辞洲最近有点不对劲,特别是对自己的时候。
不仅不生气了,而且脾气好的有点吓人。
王应简单分析了一下,认为傅辞洲肯定做了什么对不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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