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少主有埋伏(2 / 2)
颈部,略微一拽,将猎物拖至了身前。
那庞然巨物被他俯身毫不费力地提起,向马后扔去。
他身后并没有像旁的亲王贵族一般的护卫队,只一个孤零零的侍卫,眉眼虽不及前人惊艳,却也有几分如出一辙的冷漠。
那人稳稳接住了尸体,像是半点没瞧见郑婉一般,先一步驱马奔出了视线。
见青年将弓往身后一放,似也要走,郑婉挣扎着站起身,擦掉唇角的血迹,朝他低低一鞠。
少女虚弱而低的声线如同一抹即消的雾气,堪堪萦过耳侧,又被风声吞并。
“三少主。”
马上的青年眉目轻轻一扬,神色却并不意外,并未停下欲走的念头。
他微抚坐骑鬓毛,轻轻一喝。
一步一步腾起的马蹄声中,少女平静的声音仍在继续。
接下来的话,却不是道谢。
“东南方的路上有埋伏。”
“二十一人。”
马上青年的身形瞧不出丝毫停滞。
他那匹马瞧着比不上旁人的品种精良,但速度却丝毫不见逊色,只一瞬便消失在尽黯的夜色里。
郑婉直起身子,几番尝试平稳呼吸,终是又被方才勉力说出的一番话逼咳出几口血。
耐着行出几步,她耗尽了最后的气力,眼前一黑,倒在了溅满血迹的枯木边。
···
已是逐渐逼近午夜,宫墙内远处一角不起眼的宫殿仍是灯火通明。
窗纸上透着人匆匆来回的身形,在静谧的夜里混合着浓烈的血腥气,引得路过的宫人时不时抬首驻足。
冬猎后按照习俗,是该邀着众人开宴庆祝,给狩猎所得最多之人也封个头彩。
今日可汗原也是打算照常参宴,只是坐到了主席上,看着眼前一照如旧的烈酒佳肴,他倒不知怎的没了兴致,吃喝入嘴也无滋味,反倒是只觉得耳边吵闹。
耐着性子又待了一会儿,仍是没个乐子,他索性散了宴,拾了壶酒,自己回了寝殿,斜倚在檀椅上坐着。
左右无事,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起汉室送来的珠串。
外殿萦了烛,火光映在珠身,透出温色浅浅的光。
一珠一珠往下按,手串时不时在掌中发出清粼粼的声响。
浅浅淡淡,挂在耳中,声调逐渐轻缓的变幻,余韵悠长绵软。
周围很静,他莫名想起郑婉每每在他身下痛不可遏时的喘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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